佛教观点

76岁老人捐80亿美元 散发财产从不留名

 散发财产从不留名 盖茨等人均受其影响

他创建的慈善基金会20余年来已经捐出40亿美元,他要求基金会在2016年前捐光剩下的40亿美元,但他不让基金会以自己的名字来命名,所有捐献活动几乎也都是匿名进行的。他的义举无意中震动了美国慈善界,对于比尔·盖茨和沃伦·巴菲特产生了巨大影响。他当初只给自己留下了不到100万美元的财产,这位76岁的老人如今连小汽车也没有,和妻子挤在旧金山的一套一居室里,却甘之如饴。

钱不捐光“死不瞑目”

这位老人就是76岁的查克·费尼。你从来没有听说过他吧?这一点也不奇怪。这位节俭的老人多年来以热衷于隐姓埋名而出名。他创立了“大西洋慈善”基金会,基金规模高达80亿美元,但他拒绝以自己的名字来为该基金会命名。为逃避美国对于基金会信息披露的法律规定,他特意将基金会在百慕大群岛(英属自治殖民地)注册。他向多所大学和医院捐献了数亿美元,却不许它们哪怕只是用一块小小的铭牌来标明他是捐献者。

最近,这位古怪大款的一本传记出版了,该传记由爱尔兰记者康诺尔·奥克勒里撰写,书名为《不是亿万富豪的亿万富豪:查克·费尼怎样秘密聚财和散财》。

费尼说,他就是想为那些富人们“树立一个榜样”。他说“这些人有太多的钱,光是给他们自己花是永远也花不完的。”

实际上也的确如此。大多数富豪在其死后设立的基金会每年捐献的资金,几乎只占其总资产的5%,这恰恰就是法定的最低限额。但在新泽西州一个爱尔兰裔天主教平民家庭长大的费尼,早在53岁时就悄悄将自己的大部分财富移交给他的基金会。在8年前,他吩咐基金董事会要在2016年前捐光全部资产。

迄今为止,他已捐出40亿美元,还有40亿美元等待捐献。“大西洋慈善”现在正以每年4亿美元以上的速度“散财”,除了比尔·盖茨&梅琳达·盖茨基金会及福特基金会之外,总部位于美国的慈善基金会没有哪家比“大西洋慈善”捐献规模更大。

费尼善款目前最大的受益者是康奈尔大学,他当年就是依据《退伍军人法案》而读上这座大学,上学时靠向校友卖三明治来挣花销。过去40年来,他已向该校捐献了5.88亿美元,而且几乎所有的捐献都是匿名进行的。

戴着破眼镜见首相

当年,费尼凭着自己不可思议的商业直觉,建立起全球性商业帝国。他能说流利的法语和日语,至今还活跃在从爱尔兰首都都柏林到越南岘港的广泛地区内,不断铺开新的资助项目。他为人和善毫不招摇,说话温和从不武断。在超级大富豪中,费尼独树一帜:对慈善事业极度慷慨,自己却十分节俭。他开玩笑说自己是个“衣衫褴褛的慈善家”。

他曾在法国旅游胜地里维埃拉、伦敦梅费尔高级住宅区和纽约公园大道等地拥有6栋豪华住宅。但现在,他一处豪宅都没留下,而是和第二任妻子赫尔佳住在旧金山一套租来的一居室里。赫尔佳以前是他的秘书。

费尼靠销售免税白兰地、香水和名牌商品而积累起数十亿美元的财富。但他身上很少看到名牌。有次会见爱尔兰首相,他竟然戴着副破旧的眼镜,上面夹着一个别针,这眼镜还是他当初从街头杂货店里买来的。

费尼没有一辆小汽车,他选择乘坐公交车和的士。在75岁前乘飞机时,他只坐二等舱。后来因为双膝不停颤抖,而且出行频繁,他才开始坐头等舱。

他的饮食是不是很精美呢?他说:“你可以上高档餐馆,一顿饭吃掉100美元。但我吃那种25美元的饭也能得到那种满意度。我现在爱上了烤奶酪西红柿三明治。”

做“擦边”生意却从不违法

奥克勒里曾是《爱尔兰时报》的国际商业编辑,他花了两年时间与费尼一道出行,调查费尼创建的这个庞大但隐秘的商业帝国。最后他得出结论说,费尼的商业帝国不畏惧在法律边缘开展业务,但从没腐败堕落过。

大学毕业后不久,费尼来到欧洲。他与在康奈尔大学时认识的罗伯特·米勒合伙,向船员兜售免关税酒。两人后来发展到向驻扎欧洲和亚洲的美国士兵们销售小汽车。他们还从战后兴旺发达的旅游业中获益非浅,最后他们将自己创建的“免税购物连锁店”变成了全世界最大的烟酒零售商,成了奢侈品的全球供应者。

他们将“免税”概念的限制稀释到了极限。依据免税规则,一名在墨西哥的美国旅行者如果要采购一件羊毛衫,他可以选择让供应商从荷兰将羊毛衫托运至他在美国的家中。在离开墨西哥时,他可以声称那件远在天边的羊毛衫是他的“非随身携带行李”,从而避开关税。费尼和米勒使用的是瑞士银行帐户,而将公司总部设在列支敦士登、摩纳哥和荷属安的列斯群岛。他们将资产以费尼的法国妻子丹妮尔和米勒的妻子厄瓜多尔籍妻子詹塔尔的名义登记注册,以躲过美国税务局的“铁拳”。

1990年,费尼和丹妮尔分了手。她获得他们曾共同拥有的多处别墅和豪华公寓以及1亿美元。

投身慈善从不留名

在保持低调方面,费尼可谓做到极致。多年来,“大西洋慈善”的员工不能告诉家人自己在哪工作。捐献受益者中也没几个人知道钱从哪里来的,他们还必须签订协议,如果谁透露钱的来源,资助就会停止。

直到1997年,在“免费购物连锁店”出售给法国奢侈品巨头伯纳德·阿诺尔特时,公众才知道了“大西洋慈善”的存在。当时的法律文书表明,费尼在该公司的股份已移交给一家基金会。尽管许多人早就在猜测费尼有什么大动作,但当人们发现他捐献的数额竟然超过了麦克阿瑟、洛克菲勒和梅隆等家族设立的鼎鼎大名的基金会时,慈善界为之震惊。

现在,尽管“大西洋慈善”在网站上列出捐献数额,但仍不会发布消息为自己吆喝。他们也仍然禁止举行正式的捐献活动晚宴,拒收各式铭牌。

费尼不想用自己的名字来命名建筑物也有着实际考虑,目的是吸引其他希望获得冠名权的慈善家与他合作。

为祖先家园捐助10亿美元

尽管连他的父母也是在美国出生的,但费尼与他祖先家园的联系是深沉的。在上世纪80年代,爱尔兰正饱受高失业率和人才流失的困扰,北爱尔兰的游击战争也正愈演愈烈。费尼开始匿名投入大量的资金,改造爱尔兰的7所大学和北爱尔兰的两所。

他提供1.25亿美元用于研究生研究项目,条件是爱尔兰政府必须提供相同数额的配备资金,这相当于爱尔兰当时全年相关投入的20倍。不久之后,爱尔兰最优秀的人才都涌进了这些新的研究机构。迄今为止,“大西洋慈善”已经为爱尔兰捐献10亿美元以上。

北爱和平功不可没

1993年,曾经一道致力于让爱尔兰移民融入美国社会的奥达乌德向费尼发出了新的邀请—————加入“康诺里大厦组织”,该组织以爱尔兰共和军的政治分支新芬党的总部来命名,是由爱尔兰裔美国人组成的一个小型而秘密的组织,它为当时刚刚当选的克林顿当局提供了一个参与英国与爱尔兰共和军洽谈停火的秘密渠道。美国前众议员布鲁斯·莫里森回忆说:“在当时如果被看成是在‘与恐怖分子谈判’会是很危险的,人们给你贴上的就是这样一个标签。”

费尼密切参与了各项会谈,促成克林顿向当时的新芬党领导人格里·亚当斯提供签证,他还为新芬党在华盛顿的一处办公室提供了高达75万美元的资助。费尼还前往爱尔兰,与亚当斯在都柏林的一处隐秘地点进行了秘密会晤。奥达乌德回忆说:“两人一见如故。”

爱尔兰和平进程最终获得了成功,从那以来,费尼向北爱尔兰各个和解项目提供的捐助动辄就是数百万美元。费尼说:“我们与朋友或者敌人解决问题的唯一途径,就是坐下来与他们交谈。当时在我看来,爱尔兰人屠杀爱尔兰人是没有理由的。”

别人微笑自己满足

在女儿家客厅的咖啡桌上,费尼打开了前总统克林顿的畅销书《给予》。他翻开“你应当给予多少,你为何应当给予?”这一章,念出书中所引用的美国个人所得税数据,该数据表明光是美国纳税最多的14400人捐出自己收入的1/3,总额就将达到610亿美元左右。

那为什么没这样呢?费尼说:“人们习惯于赚钱,成为富人这一点对大多数人都很有吸引力。我并不是要去告诉他们应当做什么……我只是坚信如果人们能为公益事业提供捐助,他们将会从中获得巨大的满足。”

费尼提到了自己心爱的一个慈善项目—————“微笑行动”,该项目为外科医生提供资助,为发展中国家的腭裂儿童做手术。他曾经在一处候诊室里看到一名接受捐助手术的女孩,女孩当时坐在那里,用手掩盖着自己的嘴巴。他说:“我观察着她。做完手术时,她在微笑着,似乎在说:‘现在再也不是你以前看到的那个丑样子的我了。这是一个新我’。”

还有一次是在一家餐馆里,一名男子将他请了过去,对他说:“您知道您曾让我接受过商业培训吗?我接受过您的奖学金……我现在是这家餐饮连锁店的总经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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